〈有何不可〉
03
/珍榮 side
我們交往了大約三個月，對於Mark哥，我有幾個新的認識。
「唔唔，Mark、哥，等、嗚」
本來應該翻開到第153頁的紙女孩被電風扇吹到了故事結尾的地方，好好地攤在枕頭上。
「等一下！！」
Mark哥是個接吻魔。
「我好想珍榮啊。」
「什麼想不想的，不是都在身邊嗎。」我輕輕推開他，他卻不斷湊近。
「珍榮身上有好香的味道。」
「不是都用一樣的沐浴乳嗎～Mark哥也很香啦。」我撿起書，翻找著剛剛看到一半的段落。
「珍榮唸故事給我聽好不好。」他自顧自的把頭枕在我腿上把書從我手中挪開，看著我。
「唉、真拿你沒辦法啊，又不是小孩子。」我起身要拿擺在書堆中的最上層、上次粉絲送我的《小精靈的辣椒田風波》，他乖乖的滾到一旁。
「唔。」唸書唸到一半的嘴還微張著，下唇被他輕輕啄上。
我瞪他。
之後他被我推的遠遠的，一個人縮在枕頭邊嚷著要我原諒他。
「一個月不准親我！」
/Mark side
剛買完宵夜正準備要回宿舍的路上。
「珍榮啊。」我拉住他的手臂，把他拖到一旁的暗巷「已經第16天了，就不能原諒我嗎。」
「要我說幾次不准就是不准。」他哼了一聲，準備轉身就走。
「如果我一定要呢。」我再次抓住他，把他壓到牆邊。
「被人看見怎麼辦，Mark哥有想過嗎。」他突然的面無表情讓我有點錯愕。
我抓住他手臂的手因為這句話所以鬆了些。
「又如何？」
「沒有什麼如何，我們都是男人。」
接著他轉頭就走。
鬧彆扭？生氣？我還真不知道他真正在意著的是什麼。
接著就是一整個禮拜的冷戰，在範不知道問了我多少次「你和珍榮怎麼了」
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了。
/珍榮 side
我並不討厭Mark哥的親吻。如果可以，我還希望跟他一直一直膩在一起。
但是恐懼總是不斷的打斷我的思緒。
和現在社會認知完全背道而馳的情感，沒有人會接受的。
好幾次Mark哥在待機室偷吻我，都差點被工作人員看見，在範哥他也似乎發現我們之間有些不對勁。
我真的是個糟糕的人。
先點燃這份感情的人是我，怯弱著不敢接受哥的所有的人、也是我。
心中有個「快放棄吧」的聲音從深處響起，果然該放下了吧。
我好恨這樣的自己。
/
「我去買飲料了喔。」什麼男人就是要出拳頭啊……Jackson這傢伙。
和Jackson猜拳猜輸的我苦笑著拎著錢包準備出門。
「我也要去。」忽地Mark哥也跑來玄關穿鞋。
我沒有回覆他。
Mark哥真的對不起啊，讓你承受著我所有的鬧彆扭。
「珍榮你不搭電梯嗎？」Mark哥叫住往樓梯走的我，現在的我可沒有那個臉去面對你啊。
之後他沒有說話，跟著我下樓梯、靜靜的在便利商店外面等我結帳、我走出店門口之後他也只是跟在我後頭。
「珍榮啊。」我依然沒回頭。
現在有一種、現在只要看見他的臉就會哭出來的感覺。
他拉住我的手臂，將我拽進巷子裡。
「珍榮啊。」他又喚了一次我的名字。
「珍榮想分手嗎。」我低著頭拚命忍住淚。
「如果珍榮想分手的話那就分手吧。」
我用力搖著頭，「不是」這兩個字梗在喉嚨。
他繼續說著、聲音雖小卻震得我腦袋發疼。
「珍榮啊，我喜歡你。」
「那種，你不喜歡我、我也喜歡你的喜歡。」
/Mark side
珍榮除了發出抽噎聲之外什麼也沒說。
他終於抬起頭，眼淚流個不停。
接著他吻住我。
濕熱的，像是放下什麼似的。
「哥……對不起……」他不斷道著歉。
「我很生氣喔。」我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淚。
「哥要什麼我都答應。」他用力擤鼻涕，一副我不會提出什麼怪要求的安心模樣。
「我想和珍榮做愛。」
他傻愣愣的低頭看我。
『我們都是男人。』
這句話在我腦中又響了一回。
「我……要準備一下。」他微微別開視線。
「不管要多久我都等你。」
/珍榮 side
我在網路上查了一堆資料，GAY片也看了，不應該說是覺得噁心，而是有點害怕。
然而，充滿我和Mark哥的想像還是不自覺地浮現。
按下網購結帳確認鍵之前我滾動滑鼠滾輪，再次確認清單。
同志要做愛，真的好難。
相愛亦然。
「哥，」確認客廳附近沒人之後我叫住Mark哥「哥你新年的休假會去哪裡嗎？」
「沒什麼預定的事……怎麼了嗎？」
「我……準、準備好了。」要自己開口提還真是丟臉啊。
「珍榮啊，別緊張啊。」他拉住我正不自覺揉著手指的手「哥也是第一次啊。」
「謝謝你等我。」
Mark side/
成員們不是出去玩就是回老家過年了，如預期般的只剩下我和珍榮在家。
我走進珍榮的房間，看見他坐在床墊上發呆。
「珍榮啊。」他被我嚇了一跳。
「啊、我，」他的手緊緊的攥住被子「準備好了。」
我吻上珍榮的唇，試探性的。
短短的兩秒不到，我們退開，給彼此十來公分的距離思考。
這麼做真的可以嗎？
除了慌亂的淡淡呼吸聲，悖德感充斥著整個房間。我們盯著彼此，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不確定和顫抖。
「會……討厭嗎？」我問了我最擔心的問題。
「不會。」珍榮垂下眼，咬著唇。
我們都害怕著。
我想起我們的信仰、我們的神。這是不被允許的、是吧？
我拉住珍榮纏著的手，這是他的習慣，只要不安就會無意識的捏手指、撕指甲旁的皮。我再了解不過了。
我將他抱住，兩個人都盤腿坐在地上所以姿勢很怪又很卡。他把頭靠近我的肩，依然很冰的耳朵貼在我的臉頰。
「珍榮，我愛你。」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，但我明確的感受到他的顫抖。
「我知道啦。」
「那你喜……」
珍榮把臉頰貼在我的，好燙啊。
接著他的唇就這麼從我頰邊滑過，到了唇上。
唇舌交纏著，沒有牽掛似的、激烈的吻著。我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，好像旱地上的魚拚命跳動渴望著雨水。
這次的吻持續了很久，直到我發現珍榮已經喘不過氣為止。
「記得呼吸啊，珍榮。」我舔去他嘴邊的唾液。
我們靠近，盯著他迷離的眼珠，裡面擴散著霧氣，微微泛紅著。
伸手摸了珍榮微微鼓起的褲襠，熟悉的他人的溫度透過手指傳至神經。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「哥。」珍榮再度吻上我的唇。
我將他壓倒，拉開他的拉鍊，透過內褲一下一下或輕或重的揉著那已經燙到不行的分身。
「很大啊。」我暫時離開他的唇，笑著調侃著他。
「哥吵死了。」珍榮喘息著勉強吐出四個字。
他也伸出手去撫摸我的分身，隆起的褲襠繃緊著，他拉開我的睡褲，把手滑進我的內褲裡握住我的碩大。
「哥的更大啊。」
但他之後也沒有餘裕觸碰我的。
我隔著他下半身僅存的白色布料挑逗著他，內褲已經濕透了，看得出那東西的形狀「珍榮的……看起來好色。」
他沒有回應，咬著袖子努力不發出喘息。
我把他的內褲往下褪下，漲紅的巨根彈出，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，他瑟縮了一下。
「哥你等等……」他抓住我不安份的手「第一次，我想要我們兩個一起……」
我被他這個可愛過頭的要求嚇到了，珍榮果然很重視這種事情啊。
「嗯。」我繼續用指甲搔刮著他的分身，前端已經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。
「Mark哥你有沒有聽到……呃！」他輕叫了一聲。
「我知道。」我笑著看著他「這是第一次聽到珍榮你的叫聲呢，我好開心。」
「什麼鬼啊……」他把頭偏過，躲開我的視線。
「珍榮啊。」我停下手。
「幹嘛啦。」他依然不肯用正面看我。
「接下來怎麼做……」
「Mark哥是笨蛋啦。」我們坐起，珍榮似笑非笑的凶我。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滿臉摺子。
他幫我解扣子的手顫抖著，我知道他在害怕。
「哥的比我大多了。」他把我的褲子脫下，開始套弄我半勃起的分身。
我吻上他的髮，希望多少給他一些安全感，他的手不熟練的上下撫摸著。
「可以了，沒關係的。」我揉揉他的腦袋。
「真的嗎？」真的做什麼事情都很真摯吶。
「那接下來要……？」
他低下頭，雖然看不見臉，但他紅通通的耳朵出賣了他。
「用這個。」他從衣櫃裡拿出潤滑液放到我手裡。
他躺下，雙腳面對我拱起張開，食指和中指將自己的後穴微微拉開「等等Mark哥要進去的地方可是這裡喔？」
我輕笑。「是『這裡』又如何？」
潤滑油從他挺立的莖幹滑下，他打了個顫，似乎有點冰。
「會……不舒服嗎，珍榮。」我用食指進入他緊閉的後庭，在入口處停留。
「不會。」我往他身上趴去，將他的衛生衣向上拉，露出他結實的腹肌和不斷起伏的胸膛，輕輕吻著希望他能放鬆點。
「如果不會的話我放第二根囉？」「嗯。」
他的後庭好緊但裡面非常柔軟，溫溫熱熱的，還感受得到他的慌張。
我慢慢加入第三隻指頭。
「裡面……感覺好奇怪。哥會覺得這樣很噁心嗎……」
「不會，怎麼會噁心。」我終於明白他的擔心。
我的手指不斷的摸索著，珍榮的裡面緊緊箝住，房裡除了他掩不住的喘息還有手指和內壁摩擦產生的滋啾聲。
「哈啊！」珍榮的身體突然弓起。
「怎麼了？痛嗎？」我慌張的想把手指抽出。
「好像，摸到了。」他看著我，眼裡充滿著我說不出的渴望。
我輕輕地用中指輕觸珍榮體內明顯有些硬的地方，他不斷喘著，讓人不知道該繼續還是停下。
我的手指在他的甬道內快速的摩擦著，珍榮斷斷續續的配合著我的節奏呻吟，腰微微的抽動著。
「不行、哥，快要……」抓住我的另一隻手，他眼角閃著淚。
我將手指從他體內抽出，輕輕地在他的頸子上留下一個吻。
「哥、沒關係不用啦。」我在脫下的褲子口袋翻找著套子「帶著不舒服吧？」
「不行。我要好好保護珍榮啊。」
他輕輕笑著。
「那，我要進去囉？」我扶起我的分身，頂在入口，但是插不太好……
「歪、歪了啦。」他緊緊抓住被子，瞄了我一眼。
「唔，我再試一次。」我真的對這種事很不在行啊……真尷尬。
然而我還是一直沒有成功進入，但珍榮的臉卻不斷的染上紅暈，腿上也流了很多汗。
珍榮的右手撈住我的後頸，突然給我一個深吻。
他坐起、抓住我握著分身的手，將自己的屁股抬高要自己把我的那話兒放進去。
「痛……」他的唇吐出了幾個含含糊糊的單音，夾雜著喘息。
「對不起，我下次會先去查的……」我抬頭看著他微微皺著眉的脹紅的臉。
「唔、沒、沒關係……」他搖搖頭。
這次終於進入了，他倒抽一口氣，接著又吻住我，像是要止住聲音。他慢慢坐下，讓我更加深入。珍榮緊緊的抱住我，耳邊傳來熱氣。
「哈、哈啊，還沒、全部嗎。」他微微的往身後瞥了一眼，卻在鏡子裡看見了此時的自己。
「才剛進去啊。」我揉著他的臀部。
他馬上轉過頭，把下巴鉗在我肩頭，似乎是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害羞。
「我可以全部進去了嗎……？」我的肩感到溼潤，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唾液的液體。他輕輕的點了頭。
「會很痛嗎……？」我微微抬起腰，把分身擠入。
珍榮的內壁非常的緊繃，裡頭卻很溫暖又溼潤「放鬆一點，不然你會很疼的。」
「哥。」他抬起頭，再此吻上我。
珍榮將膝蓋支在床墊上，手搭在我的肩上，抬起腰桿，開始讓我的分身慢慢退出自己的身體，快要完全離開時又重重坐下。
「嗯嗯！！」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，緊咬著的唇滲了一點血。
我們交纏著彼此的慾望，他的分身不斷的頂著我的肚子，前端分泌了不少液體。
「好棒。」我們的嘴唇終於分開，口裡殘留著些許鐵鏽味，我舔著唇看著他。
他開始加快進出的速度，珍榮的內壁緊緊地吸著我的，從裡面發出了淫蕩的水聲，他的臉上不斷泛上潮紅，放蕩的喊聲在房裡迴盪著。
「哥，我好像、嗚……不行……」昂起頭不斷的上下進出，他說出和他動作不符的話。
我握住他漲得紅得發紫的碩大分身，搓揉龜頭，他嘴邊淌下口水叫我住手。
「啊嗯……嗚呼……」像是在用喘息聲說話一樣，珍榮不斷的抽噎著。
「等我啊珍榮……」他的後壁越絞越緊，應該是因為在哭的原因，不斷的收縮著。
「哈啊！！」他還是射了出來。濃稠的白濁液體向上噴發射到了我的手上還有珍榮的頸項。隨即我也在他體內釋放。
他低下頭，還沉浸在剛解放後的恍惚中，臉上爬滿淚痕還有汗水。
「哥我愛你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
接著我們緊緊抱著彼此顫抖著的身體。
tbc.
生了好久終於生出第三篇(偷懶很久
希望大家喜歡～
多多來下面留言勾搭我吧^^
感謝看到這裡的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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